母亲的白豆腐


时间:2021-10-13





母亲的白豆腐


刘明才


  每当身体不舒服,胃口不好,不想吃东西时,就想起了母亲的“白豆腐”。


  母亲做豆腐,先把豆子放在清水里泡上几个小时,再用小青豆磨出雪白的豆浆,放在锅里烧开了,用她自己特制的“酸浆”点出来。豆腐纯白细腻,清香可口,有一股特殊的“豆腥”清香味。我在街上买过无数的豆腐吃,感觉都没有母亲做的纯正,都没有那股特殊的“豆腥”的清香。


  母亲做豆腐时那全神贯注、宁静、安祥的神态永远刻在我的脑海里。


  豆腐做好了,趁热吃。母亲割出三盘子,淋上自制的“辣椒油”或是“韭花酱”,真是太好吃了。母亲先不吃,看着爸爸、我和弟弟吃,等我和弟弟吃完了,说一声:“娘,真好吃!”母亲便舒心地笑了,再去吃我和弟弟剩下的。


  我上了三年高中,多亏了母亲的白豆腐!我家离县立中学远,要走四十里的山路,我每个星期回家一次带饭。家里穷,没有钱给我,吃不起学校里的饭菜,我便背上母亲烙的一摞煎饼,还有母亲早早准备好的白豆腐和一罐头瓶咸菜。母亲把豆腐做好,晾干,切成七小块,分在七个煎饼当中,我便每天能吃上一小块白豆腐了,每一次母亲都嘱咐我说:“豆腐凉,要放在开水中烫了吃”。


  我每天吃饭,总是先把煎饼吃完,然后打一缸子开水,再把豆腐放进去烫着,烫热了,用小勺一勺一勺挖着吃,一边喝着“豆腐水”,一边品尝着有着特殊“豆腥”味的白豆腐,母亲的爱,便流进了我的心田。


  班里同学给我开玩笑,说我是校花,脸蛋又白又嫩,问我为什么?我给他们开玩笑,说是吃白豆腐吃的,我便给他们讲起了母亲的白豆腐,讲得好几个同学直流口水,我的几个小姐妹还流下了热泪。我的白豆腐便供不应求。回到家,我告诉了母亲,母亲连夜做了一小筐,让我背到学校,给同学吃。母亲的爱便撒满全班。


  高考的几个月,我的白豆腐一天一小块变成了一天两小块。天热,怕豆腐变质,母亲还用一种香料和盐一起腌了,放十天半月都不变味。怕耽误我学习,不让我回家背饭了,都是父亲送来。父亲给我送来他的艰辛还有母亲的爱。


  现在,我和弟弟都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,母亲的白豆腐不常做了,做了吃不完。可每当我们回家,还是让母亲做,我们吃着还是那样好吃,像母亲的爱,永远不变!


  作者简介刘明才,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,笔名十月刀,男,58岁,中共党员,现供职于山东省兰陵县文化和旅游局。出版小小说集《包子·书·爱》、诗集《故乡·莲·爱》、续写《平凡的世界》重新定名长篇小说《平凡的人生》,发表文学作品160多万字。手机号、微信号13854963690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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